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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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成为神魔大战的武器，可以成为神族讨伐魔界的理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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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为了救这样一个人付出没有任何回报的、巨大不可逆转的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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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玉眼睫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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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闻熹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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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有缚神索在手的秦药石不是留不住他，而是不希望凛玉为他牺牲，也知道天界不愿为了他这样无足轻重又极其不堪的魔物与魔族翻脸，毁了来之不易的暂时的太平，更知道天界不出手援助，也是认为他不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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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不谙世事、懵懂无知，但实际上什么都明白，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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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一点是他的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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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身先天神祗，千年来备受敬重信服，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底气，他的一言一行就是旁人的信仰。再怎么将心比心，他也体会不到闻熹内心深处的自卑和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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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玉沉默了一会儿，道：万事万物，存在便有他们的道理，没有不值得。你有你自己的道，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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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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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凛玉声线温和，有人杀伐证道，有人行善证道，有人避世而居以求内心平和之道，人人都不同，但人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慢慢来，你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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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熹愣头愣脑地听着，一脸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也许还想问一句我也不知是什么道。恍惚间他又想起昔日春夏之交的听澜山里，漫长无尽头的授课，一时只想伏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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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凛玉比他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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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熹突然觉得背上的人安静了下来，气息微弱，甚至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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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玉独自一人战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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