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牵扯进宁王谋逆之事，辞别家人亲眷，做了赵钧身边的影卫，随他一路南下至京都长安，又因平乱失去了两年记忆。这是那名为赵钧的九五之尊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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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理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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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赵钧步步紧逼，“只是你不愿留在朕身边？只是你觉得朕不配为……天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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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这次对话又要以公事公办般的“陛下恕罪”无疾而终，却出乎意料地听郁白开口了：“郁白虽然失忆，但并未痴傻。陛下确是英主，能与陛下相交，是郁白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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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只是……只是我忘了太多事情，总要一点点慢慢找回来。陛下……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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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紧紧凝视着他，看他将那盅酒一饮而尽：“我最近总想，这两年究竟是怎样的两年？我似乎很熟悉这宫里，但我在这里却没有一个家人朋友，陛下告诉我的，我全然想不起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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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金钱权势，或许记忆才是一个人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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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天生喝酒容易上脸，何况是这自西北送来的烈酒。他脸颊两侧很快浮起绯红，却颇有豪气地又斟了一杯。赵钧默然看了半晌，伸手拦了下来：“少喝些，你酒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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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晃着酒杯冲他笑：“陛下应知郁白出身塞北，怎会酒量不好？长姐可是夸我千杯不醉呢。陛下可要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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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看的赵钧心中一阵恍然。他举杯和郁白碰了下，却很不客气地把郁白手中酒杯收走了：“太医不许你多饮，一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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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一杯的确足够了——足够这位出身塞北自认千杯不醉的郁公子喝成一只醉虾。郁白喃喃道：“也许喝醉了就会找回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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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危险的设想令赵钧的动作顿时止住。片刻后，赵钧握住他腕骨，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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