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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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那么认真地动了心，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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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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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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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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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久久凝视着赵钧离开的方向，坐的一动不动，脑中浮现出自己尖利的诘问和责难，以及赵钧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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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的惊怒交加、语无伦次，到状如癫狂、手足无措，到最后的欲言又止、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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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到最后也未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伸手，似乎想给自己擦一擦泪，或者抿一抿血——就像他从前经常做的那样，然而却被自己冷冷避了开来，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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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讥诮地笑了一下，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混杂着痛快、悲恸和茫然的感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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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赵钧叫了他一声阿白，一声又一声。如同他们在雨夜、在暖阁、在春天和夏日里缠绵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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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说：“我答应你，阿白。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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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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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公子……擦一擦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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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旁，踯躅半晌，小心翼翼地递来一张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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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门口站了个人，公子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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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垂了垂眸子，这才发觉自己双眸酸涩难言，不用镜子也清楚自己现在是一幅什么狼狈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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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遏住喉中血气，心知写意说的是那人是凤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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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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