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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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镜沉默了片刻，笑笑：“那就更不必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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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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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两人皆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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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八年的“明鹤”，“叶绯衣”这个名字早在十六岁那年便埋入墓地，无人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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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人口口声声的传说中，在天麟府府主的尊位上，在无数或敌意或钦羡的目光中，她是明鹤——可是在赵镜怀里，她永远是叶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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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间牢房热闹的很。赵镜望向牢门外的人，语气随意：“皇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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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赵钧不阴不阳地讽了一句：“你倒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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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将彼此的底线都试探的清楚，解释也不必多解释。赵镜摇摇头：“若臣弟真的深情，十几岁的时候就抛家舍业随她到江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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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还要多谢穆王不杀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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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无知，当不得皇兄的谢。”分明是极其肃杀的气氛，赵镜却突然笑了起来。这间牢房经年无人居住，积的灰尘少说也有一匝，被来来往往的脚步一激，散了漫天，日光下漂浮空中，硬生生造出一片朦胧之景，却颇为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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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镜笑着笑着便咳了起来：“皇兄……皇兄可否赐臣弟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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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茶水，赵钧这时候更想赐一杯鸩酒——他若有所思地瞧着赵镜，勉强遏制住让李德海倒一杯鹤顶红来的打算，道：“明鹤那师兄早已是活死人，根本救不回来。那时你本有机会制止她继任府主之位，哪怕把她带回长安，也不至于到如今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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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种地步——赵镜扫了眼沾灰的粗布麻衣，望了望牢房高处的窗子。半晌，他轻声道：“鹤唳九霄，自当扶摇万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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