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带什么感情地看着赵钧。叶子黄了大半的桃花树下，郁白一身青色旧衫，勾勒出挺秀清朗的少年身形，眉眼冷淡疏离，依稀是他魂牵梦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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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一片落花颤巍巍地落到了郁白鬓上。赵钧鬼使神差地想伸手，想替他拂去这一片落花，如同春日灼灼桃花树下他暧昧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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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到底是忍住了。他眼睁睁看着那片淡黄色的花瓣随风飘落，没入秋日却仍开的热闹的月季丛中，再也觅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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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没有要动手给他斟茶的意思，赵钧也不讨嫌，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你身体未好，这些日子不要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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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不答，赵钧却兀自说了下去：“朕这些年一直记得与你在红门关那一面，当时朕想的出神，这塞北黄沙，竟也能养出这般钟灵毓秀的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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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沉默良久，似是被勾起了往事。最后他冷冷道：“陛下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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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既然是皇帝，那就永远不可能再变回齐昭。何况齐昭，对他来说也只是一面之缘。他实在无须念及那可笑的知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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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红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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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纵马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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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光疾掠而去，昔日尽是不可回忆的梦。郁白恍然惊觉，他已经想不起漫天狂舞的风沙的气息，想不起数九寒冬的冰雪的温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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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两年，怨愤也好、挣扎也罢，他几乎已经适应了皇宫的生活，白日里秾歌艳舞卧软榻，春夜里金杯银盏醉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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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你是皇帝。”郁白忽道，“这天下这么多人，有的是人愿意跟着你，求着你的垂怜哪怕一眼，你究竟是为什么非缠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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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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