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任，一边编织郁白的梦境。然而那个被骗的人，执着剑，却只落下这样一道聊胜于无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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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剑完完全全可以嵌进咽喉，郁白有千百种理由可以杀了自己。他若是郁白，也不会留这样一个为虎作伥的帮凶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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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了低头，正准备离开，却被郁白冷冷地喊住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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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卷轴扔进了他怀里。只见卷轴上绘了枚金鹏图腾，是他自幼携带的长命锁上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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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十一错愕地看过去，却见郁白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兀自别过脸去闭目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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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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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愈发大起来。赵钧低头，轻轻掸去肩上的落雪，重新望向窗纸里跳跃的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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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十一的身世，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对他来说，一个影卫的身世并没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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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十一的身世倒也不算多么扑朔迷离，他是白州楚族的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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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州虽在大梁境内，却因地处偏远，治下的官员一度被当地大族拿捏。彼时，白州由楚、密两族分割占据，两族本井水不犯河水，密族同当地官员勾结，于节庆日挑起两族争端。失利的楚族族人被迫背井离乡，却又遇上瘟疫和饥荒，不得不向中原人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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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十一便是楚族女子同中原人所生，多年磋磨，楚族只剩下一个凤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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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道轮回，这几十年下来，密族亦遭了瘟疫，当地官员因治下不力也早已换了一批。若要寻仇，怕也只能去找白州山林里零乱的坟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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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十一揉了下眼睛。其实他对落叶归根、故土难离并无太大执念——一个不知何时生何时死的影卫要什么叶落归根？他自认区区身世扰不了他在刀尖上行走的坚韧内心，但知道真相之后，的确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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