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这种地方，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赵钧道，“我名齐昭，自长安游历至此，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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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郁白又道，“齐公子自长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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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编的游刃有余：“是，我头一次来柳城，不熟悉此地，不知郁公子可否给我做个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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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两人便这样自然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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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足半刻钟的功夫，赵钧宛如一只开了屏的金孔雀，见缝插针地展现自己的魅力，包括但不限于天子脚下是如何纸醉金迷、千里迢迢游历是怎样险象环生又惊险刺激等等等等，浑身上下都闪烁着金钱的醉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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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自己去红门关走了一圈——郁白欲言又止良久，大概是觉得拆穿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不太礼貌，只得客客气气地叮嘱了一句：“听说最近要打仗了，军队就驻扎在红门关附近，齐公子游历的时候小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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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说着赵钧在眼前一栋建筑前驻足，“的确比长安的规模小不少，不过或许有别样的美人儿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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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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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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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是一处青楼，还是规模甚大、名声在外甚至口耳相传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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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踏步，赵钧似笑非笑地调侃：“怎的？怕家里人责备？你看着也十六七了，家里也该给你议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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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无。”郁白正色，“齐公子莫要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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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十七，莫非尚未经人事？”赵钧忽然凑近笑道，“又无心仪的女子……郁公子莫不是位断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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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点墨般的眸子眨了眨，似乎不能理解他说的“断袖”是何意，因此他也没来得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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