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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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人群骤然一阵惊呼：“陛下不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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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凤四拦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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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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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过耳侧，呼号惊夜幕，撞入眼底的是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烈焰如恶魔之口席卷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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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拦得住赵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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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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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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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寸心说出“略有法子”之时，郁白已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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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醒并不准确，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混沌和清醒间徘徊，像是站在世界的另一头看着遥远红尘，五感蒙着厚重白纱，只有偶尔才隐约透些光出来。他不知那白纱是何时揭开的，是上元夜与贺念白的匆匆一瞥，还是寒夜里赵钧温柔如水的亲吻，再或者是在容寸心看似随意却如鹰隼般锐利目光的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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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容寸心清楚他的醒来，而不久之后，赵钧也会清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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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永远都有法子让自己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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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必须离开。他熟悉乾安殿所有通道入口，眼下众人将目光放在容寸心所在的御书房里，他趁夜色从寝殿后门暗自离开，不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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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要回到燕南阁……郁白打开藏在床下的匣子，拿起了那枚细细包裹着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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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曾为自己留下的一颗枯肠草。他不愿被容寸心治好，再度成为笼中雀鸟，解决之道，唯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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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倾覆，火舌席卷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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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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