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这么脏乱差屋舍的赵钧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咳嗽连连：“你师父不是会仙法吗，为什么不施个咒防止灰尘落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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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习以为常，并往他手里塞了块抹布：“用了仙法，哪儿还有你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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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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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似懂非懂地接过抹布，开始按照郁白的指挥，以极不熟练的动作擦洗桌面，并且在起身时胳膊肘顺利撞到了身后蒙尘的物件，发出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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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闻声走过来，瞥了一眼那裹着厚厚一层灰尘的镜面：“这是面琉璃镜，据说可以照出古今未来。不过师父说预测好的未来没有意思，所以从没擦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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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呆了呆：“擦了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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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盯着他手里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抹布沉默三秒，淡定上前，一把擦下一片厚厚灰尘来：“那就擦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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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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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灰尘的镜面显露出了其本来的面貌，琉璃镜面渐渐透出光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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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从热火朝天的清洁工作中停了下来。他轻轻出声：“阿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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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郁白端详镜中少年以及他背后的花草片刻，“这是若水城，我在姐姐的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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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仔细看了半晌，微有诧异：“那是我十九岁的时候。你看，那盆君子兰只有三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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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道坐在琉璃镜前，望向熠熠生辉的镜面。赵钧假作不经意地偏头窥伺，见郁白正若有所思地望着镜面，藏在身后的手臂一点点抬起来，做贼似的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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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并不是他们的未来——或者说，不是他们这个时空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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