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得以从后宫计谋中保全性命，平安至今。太皇太后出身林氏大族，颇有几分手腕，才震慑住上下一干人等，护住了彼时尚且年幼的谢昀，因此他对皇祖母恭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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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皇祖母亲临，谢昀忙亲自去扶：“皇祖母，这夜深露重的，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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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林氏年过五十，倒是比她那一心求长生的养子谢从清更硬朗康健。她扫过桌上那本用朱笔细细批阅过的公文，微微叹道：“哀家老了，这里里外外的事，还是你们年轻人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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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不妙，谢昀忙道：“皇祖母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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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摇头，又道：“昀儿可见过朔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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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心下一跳，讶道：“皇祖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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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好父皇办的事，哪里能逃过哀家的眼睛。”太皇太后微微一啧，“朔月这孩子打小入宫，被你那好父皇当宝贝一样地掖着藏着，都不舍得拿出来让人看，你不熟悉是正常。哀家在宫里待了这许多年，却不能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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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微微笑着岔开话题：“皇祖母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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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在宫里待的时间久些罢了。”太皇太后叹道，“昀儿似乎并不满意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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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又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怎么会人人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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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被自己打包送去景山守灵的少年，谢昀默然不语，却听太皇太后徐徐道：“朔月六岁入宫，跟着你父皇十一年，你父子二人素有嫌隙，你心有疑虑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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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忙放了茶盏，低头道：“孙儿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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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太皇太后笑得温和，“那昀儿为何将朔月送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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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给太皇太后做了耳报神——谢昀一窒，姑且顾不上这个问题，只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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