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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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依言捏了点心送入口中。刚出炉的点心，外皮酥脆，内馅的奶浆流沙般甜软，入口即融，确是不错。谢昀洗了手，又笑道：“不知皇祖母召孙儿前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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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昨夜行刺的刺客被抓住了？”太皇太后道，“昀儿伤势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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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端茶的手一顿，继而恭声道：“劳皇祖母牵挂，只是破了点皮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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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名为宛青，是五年前谢从清自皇室影卫中拨给六皇子谢昭的婢女，善使秘药，颇有几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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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不可避免地落在了皇贵妃和六皇子谢昭身上。谢昀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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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深深地看他一眼，道：“既然刺客已然伏法，新朝初立，还是平静些好，实在不宜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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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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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带笑，言语恭敬，一言一行都挑不出错处，与太皇太后一问一答板板正正，瞧着不像祖孙，倒像上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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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模样，自他还是七岁小儿时便是如此，从不见撒娇卖乖，便是恭敬也令人觉得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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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道：“群光这孩子做事毛躁，险些害你出事，哀家和他父亲都已经重重责罚过他了，昀儿可别为他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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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笑道：“皇祖母说哪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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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群光是太皇太后娘家侄孙，皇祖母待他恩重，林家家主林迩又是右相重臣，此番将守卫更换，他便不欲为这点事再与太皇太后起争执：“奸人狡诈罢了，哪有人不犯一点错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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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便如此轻轻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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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眼底阴霾一瞬间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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