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读书令人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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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我每日都与柳先生在一起，和陛下见面的时候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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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宽慰他：“待你学有所成，便不必让先生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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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支起耳朵：“怎样算是学有所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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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一时语塞，指一指书案上堆着的十几本书——朔月一眼瞥过去，险些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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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从来不让我学这些。”朔月嘀嘀咕咕，“先帝还说我是神灵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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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冷冰冰道：“你再提一句谢从清，朕立刻把你扔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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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门子神灵降下的恩赐？谢从清养你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是为了给自己追求长生的路上添一个奇迹，哪里真的要你保护他了。偏生这傻子把笑话当了真，拿着所谓契约奉若圭臬，真是……谢昀气的心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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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秘闻远比八卦有意思的多。朔月丝毫没有眼力见：“陛下，为什么你和先帝关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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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都死了，你还要为他说和？”谢昀呛了一下，旋即嘲讽道，“如此情深意厚，怎的不随他一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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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不了的。”朔月说得冠冕堂皇，“何况陛下尚在，我怎么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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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这是冠冕堂皇的说辞，听起来倒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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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毫无顾忌亦无城府回望自己的眼神，纵使心头郁闷的翻江倒海，谢昀也只剩了叹息，哪里还说得出旁的：“……你早晚要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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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这种傻子放到外面，怕是不出三五日便要被人贩子拐进深山老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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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并不赞同：“吃掉我的肉，还会再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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