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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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熟练地避开重点：“你是个人，又不是物件，谈什么扔不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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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直盯的谢昀心中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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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卿干笑两声，试图插话：“大理寺最近缺人，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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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不用思考，朔月便一口否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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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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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拒绝的这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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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去。”谢昀温和地接过话，“但凡有什么想做的，或是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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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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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没有什么想做的，更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他只想留在宫里，留在谢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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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一刻也不肯移开：“陛下为何不许我留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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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觉得我没用吗？”生怕谢昀点头，朔月急急补上，“我近日有努力用功，论语已经读了……读了很多，也跟着师傅学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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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证明自己的少年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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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当然知道他在用功。这些时日，柳先生和武术师傅都说朔月虚心好学、进步飞快，口口声声皆是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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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久前，他独自去见裴玉言，又思考君与民的契约，敢于说出“若旧事重现，我不再保护你”这样的话，以赤子之心签订新的契约。这份心性和领悟，放在哪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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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因如此，谢昀才不能用那份所谓的契约，将朔月一直困在宫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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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皇帝会如何对待他，没有谁能够保证。与其将未来牵在他人手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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