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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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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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前面的人根本不想也不会回答他，他也从来没想得到什么回应，只是黑暗和逼仄压得他喘不过气，愈发想说些什么：“我知道，就算我刚刚不引开林遐，你也有办法脱身……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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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淡淡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没有。”……没有？朔月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地重复了一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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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他掌心的山雀配合他的疑问，抬头啾啾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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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重复的声音清晰入耳：“我说，我没有脱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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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张口欲言，却又顿住，“你……你没带暗卫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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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已不是皇帝，他们自然不用跟随着我。”谢昀头也不回，声音和身形一般散漫，“若是你不在，我自然与林遐拼死一战，若是赢了则大仇得报，若是输了，也不过一条命而已，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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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趋间，朔月面色一僵，脚步一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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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谢昀不知与他说过多少次，即使生命无限，也不可轻易浪费，遑论凡人。言犹在耳，昔日再谨慎妥帖不过的人，如何变得这么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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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恍惚地想，他知道这改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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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听见自己的心跳急促又仓皇。他循着谢昀未出口的话，问道：“毕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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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密道里，谢昀似乎笑了一声：“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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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谢昀来说，短短一瞬，皇位、亲情、爱情，都离他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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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或许根本不是爱，而是他一厢情愿，错就错在他在永生之人面前，将自己当成不会重复的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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