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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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夫人微微颔首，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不得不以袖掩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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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黯淡月光，朔月看见了那衣袖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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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他忽然一怔，想到了长生的来源。——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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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不死之身，掠夺了族人和父母的寿命，让他们寿数短暂、疾病缠身，难以像常人那样自然终老。在自己享受不死之身时，他们正痛苦而挣扎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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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自己的母亲，即使他不是长明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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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几分医术在，朔月忙乱地探上她的经脉，只觉得脉象混乱，无法分辨究竟是何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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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老毛病了，这些年总犯……”东方夫人摆摆手，含笑着让他不必担心，“你不知道，你阿爹也有这毛病，还有他那一大家子，我看是世代传下来的毛病，却连累我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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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我去了地下，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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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母亲的安慰，朔月却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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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外却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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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遐的声音在幽幽山林中回荡，如同鬼怪在寻找可以栖身的魂魄：“朔月？朔月？你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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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掠动的声音哗啦哗啦。朔月猛然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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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林遐知道自己已经见过母亲，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正与母亲在一起。他摸了摸袖中藏得极深的匕首，心下转圜片刻，决意先带母亲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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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时，东方夫人再度剧烈地咳嗽起来，口中咳出的鲜血几乎染红素色衣袖。她一面咳嗽着，一面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香囊，倒出两枚药丸，服下一颗，片刻后缓了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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