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后万物如新。谢昀自觉神魂如天地般宁静，足以包容万物，于是平静下心绪，垂眸看着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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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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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用那只空闲的手摇了摇朔月，逼睡着的人开口：“你刚刚说……哪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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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对他的问题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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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却不肯罢休，魔鬼般附耳低语：“你刚刚叫的……是哪个陛下？这个陛下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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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好像被问烦了，甚至挪开了一直抱着他的手，翻了个身朝另一面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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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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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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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今天不把这个问题问明白，明天他就不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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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本来就不该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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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呼唤道：“朔月。”朔月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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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不死心地给朔月翻了个身，逼迫他面朝自己：“朔月，陛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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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眼睛被迫睁开一条缝——睡梦里他也有预感，如果自己再不睁开眼睛的话，眼前这个人会直接上手把他的眼皮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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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咕哝了一声，“陛下就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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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抓着他的手指指自己：“那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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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频频被打扰，再好脾气的人也要生三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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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是陛下。”他回答着刚才的问题，“陛下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是能活一万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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