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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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惜文脸上原本就沾着红酒桑葚粒，恼羞成怒之下，不免显得愈加红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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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拳攥得咯吱响，似乎下一秒就要提拳揍人了——可到底也没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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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气血上头，但还没失去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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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方家形势不佳，在外结仇并不理智。夏家是在政法界混的，正在联盟法庭打官司的方家更不能得罪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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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大概率打不过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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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夏延精神力等级比他高。另一方面，夏延自小习武，肩宽个高肌肉饱满，纯武力值也绝对能把他揍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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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被泼了一头酒的方惜文，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愤恨又憋屈地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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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怨恨的视线透过湿哒哒的刘海，盯向池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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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为什么夏延会为这个beta小服务生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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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阴冷目光的池归舟顺势注视回去。他瞥见满脸通红还挂着桑葚粒的方惜文，没忍住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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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搞笑，像是红色桑葚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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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没从唇舌间吐出，却从眉眼中流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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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惜文眼底的怨毒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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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坐在侧面的朋友都是方家附庸，没什么家世。此刻两人更是缩着，既不敢出声得罪夏延，又怕方惜文事后迁怒，头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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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两人只能试探着、小心翼翼地给方惜文递送干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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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惜文夺过干毛巾，胡乱擦了擦脸。他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显然没有平复好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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