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苏格兰地方议会的半年津贴都不够。”
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不知疲倦地走着,
每一声滴答都像重锤敲在首相的神经上。
他突然又,想起祖父书房里那幅油画的另一角,没错,他祖父的油画比较多。
1940年,丘吉尔在唐宁街的地下室里攥着雪茄,窗外是德军轰炸的火光,可那时的英国,还有殖民地的资源可以调用,还有全世界的盟友愿意输血。
而现在,他手里只有一份份抵押协议,和一张写着“法国干涉苏格兰”的情报简报。
“让外交大臣立刻去见法国大使。”
首相的声音深吸口气“告诉他们,要是敢插手苏格兰事务,我们就公开戴高乐时期法国偷运武器给爱尔兰共和军的档案,还有,把北海油田的开采权招标范围扩大到墨西哥公司,让法国人知道,他们不是唯一的买家。”
这番话出口时,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那些档案是冷战时期的秘密,一旦公开,只会让本就紧张的英法关系彻底破裂,而引入墨西哥公司,不过是饮鸩止渴,维克托的资本从来比巴黎的政客更贪婪。
主管应下,转身时,却听见首相低低地说了一句:“给霍金斯上校发电报,让他……再坚持一下。”
坚持?用什么坚持?用士兵们磨平的靴底,还是用不断从国家肌体上割下来的“抵押品”?
他没敢问,只是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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