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又得提着食盒前去书院送餐。
今儿是廿五单日,华山长应是在舍馆,她绕了一大圈,赫然想起舍馆附近也有一株樱桃树!
她特意仰着头观察,嚯,一颗颗沉甸甸地挂在枝头,居然无人采摘。
华山长的小厮出来迎接她,似乎是她肚里的蛔虫,“先生说你若喜欢便自行摘回家去,院子东边有大竹筐。”
黄时雨看出来了,华山长惯会用些不伤筋动骨的小玩意应付她,书册什么的却是一本也不肯借。
话虽如此,也不能跟樱桃过不去,她甜笑道:“那我不客气了,下回来请你们吃樱桃糕。”
这话小厮喜欢,跳蹿蹿地跑走,又拎着一只大竹筐出现,“给,多摘些,摘满了背回去,宽带子不勒肩。”
殷勤体贴至极。黄时雨“啧”了声,小厮嘿嘿笑着同她告别,前去伺候先生洗漱。
前两年华山长的舍馆在洗砚门以北,今年搬到了东面,这么大一株樱桃树就便宜了黄时雨。
她摘得起劲,垫脚伸手所能摸到的地方全秃了,而够不着的果子偏偏又大又圆,水灵灵诱人。
怎么就够不着呢?
跳着摘,也只狼狈地摘了几串。
她深吸口气,猛然再次跳起,这次没那么运气,不但没站稳,身体也踉踉跄跄后退数步,不知是谁站在了她后退的方向,不避不闪,任她撞上,绊得她朝后栽。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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