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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皎月不知道,自从这位从前和蔼的老人下狱后性情就变了,变得残忍而不近人情,这种不近人情在谢老夫人过后变成了冷漠。
她只记得,她的祖父不是这样的。
祖父会在她写诗的时候教她字字斟酌,会在她获得才女称号的时候哈哈大笑,会在下狱后不顾自己的安危嘱咐她照顾好家里的妇人和孩子。
她的祖父是一个正直清廉温和有礼的大学士,是澧朝最贤明的丞相,是受天下所有读书人爱戴的清鹤居士。
她是为了救这样一个人而失去清白,所以她从不后悔去求序淮阳。
她从不后悔用三年的困难还家人一生的平安,她只是有些不明白,不明白这些人的爱居然是建立在女子的贞洁之上。
寒风彻底贯穿她破陋的身体,她四肢百骸都在发冷。
她缓缓跪下,地上尖锐不规则的石子嵌入皮肉,疼得骨头都像要裂开了。
“相爷说的是,是皎月有错。”
她不该弄脏了祖母的墓碑。
也不该来这里脏了祖母的眼睛。
更不该在三年前做出那样的蠢事。
“你的错又何止这一星半点。”
高高在上的相爷半敛着眼看他,“你如今唯一的作用就是出嫁,风光大嫁给景阳世子,好好守着妇道。”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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