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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大闹杏花院,不仅伤了谢砚的身,还削了他的权,实在祸不单行。
姜云婵亲眼瞧了侯府的颓势,心中亦打起鼓来。
这般情景,她要怎么找谢砚开口呢?
就算她厚着脸皮开口,他能答应吗?
姜云婵失魂落魄,从墙角绕到了谢砚寝房的后窗,小心翼翼往窗户缝里窥去。
昏暗的房间里,谢砚只着白色寝衣,仰躺在床榻上,闭着双目,眼底疲惫,下巴上生了青色胡渣。
“大人忍着些!”一旁的太医叹了口气,拆开谢砚臂膀上层层包裹的纱布,“白羽箭差一指就贯穿心肺了,必须把伤口周围腐肉除去,否则邪入肺腑,可就心疾难除了!”
“不必了,本就……除不去了。”谢砚沙哑的声音溢出唇缝。
“大人不该为不相干的人,自伤身体啊……”
“我说,出去!”谢砚一字一句,如将死一般阴郁,哪里还有平日运筹帷幄的英姿?
也是,这样一个众星捧月的人物,一夕跌落神坛,莫说他自己,就是身边人看了也不免唏嘘。
“那大人好生歇息吧,晚些我再过来!”太医摇了摇头,整理好银针刀具,悄然退了出去。
门吱呀呀关上了,滞涩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几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谢砚脸上摇曳,光影斑驳,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似酝酿着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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