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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敏感时刻,他还是留在王府为妙。
那龚庆文和太守明显相熟,没准早已沆瀣一气,若是李倓突然离开了福王府,难免会引得二人警觉。
只让李倓安心留在府中,待到一切结束后再来找他。
李倓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李彻二人这才放心,告辞而去。
翌日,福州城的阳光似乎都带着一丝不安的燥热。
李彻与李霖早早便来到了福州府衙,陈文瑞强撑着精神在二堂接待。
只是眼底深处的焦虑,暴露了他内心的煎熬。
没人愿意接待两名藩王,更何况这二位还是如今大庆仅存的两位实权藩王。
李彻二人多在福州停留一天,他就多一天暴露的风险,这种不妙的感觉让他倍感焦虑。
“陈太守,关于龚长史一案,本王思虑再三。”李彻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语气显得颇为体谅,“此人虽行止不端,但终究是朝廷命官,代表的是父皇的颜面。”
“若处置过重,闹得沸沸扬扬,于朝廷体面有损,于十弟的处境也不利。”
陈文瑞一听,心中顿时一松。
他最怕的就是李彻揪着龚庆文不放,深挖下去。
如今李彻主动提出适可而止,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开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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