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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偶尔靠岸在路边找人买些吃食,多数时间裴楚都在船上休整。
他在松抚山杀了太多山贼,一个是疲累,一个也是调整心境。
这些天里,两人顺水行船,也不费力。他要么教陈素一些他所知道的杂七杂八的知识,要么就画一些符箓备用,再就是静心修炼《三洞正法》。
这门道法裴楚算是入了门,但增进道行、打磨法力是水滴石穿的长久功夫,他也不敢松懈。
“要我说啊,什么时候能把牛头山的那处贼人也剿了才叫好。”
店内,那赖姓汉子端起桌前的浑酒,小小抿了一口,跟着众人又感叹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不再如先前那般,反而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压抑了下去。
“难啊。”
“杭太公都没了。”
又有几人感慨了一声,但附和者寥寥。
“赖纤头喝醉了,净说些胡话。”
看店内气氛似乎有些消沉,赖姓汉子同桌一个年长些的尬笑着说了两声。
赖纤头似乎也意识到失言,又抿了口浊酒,尬笑一声,“不说贼人了,说个前些时候听到的怪事,就是峄山那,听说有好几个人被勾了魂,死得不明不白的。”
“峄山那前朝打仗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吧?我有次路过,就觉着那里透着邪性。”
“再怎么邪性,还能逃得过这税赋徭役去?”有人发起了另外的牢骚。
“说的也是。我们辟北县这个穷地方,八山一水,这些年左近的强人和怪事,那是一茬茬的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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