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在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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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婳冷声问道，“你想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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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李蕴答得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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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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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下，余婳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掐得青紫，她语气嘲讽，“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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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李蕴想，因为她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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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说不出口那些话，那些刺耳又让人难过的话，她都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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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像一种凌迟，余婳觉得李蕴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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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婳不是不知道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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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要走，因为她不是李蕴写信的对象，没有李蕴以为的那样强大勇敢，甚至不温柔不成熟，做不了李蕴心里的姐姐，满足不了李蕴的任何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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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行事懦弱，做事总摇摆不定，脾气也不好，没有爱人的能力，伤害了李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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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蕴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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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清晰，理因如此，李蕴要走，余婳都找不到李蕴能为她留下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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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婳垂下头，全身乏力，小腹还是很疼，李蕴干嘛要她看病吃药啊，现在这种痛，还不如一辈子不来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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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关心她一阵子就离开，说爱她又突然把爱收回去，有没有想过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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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婳想自己也真是够笨的，应该当做没看到辞呈的，这样还能在李蕴递交辞职前再做些努力挽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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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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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婳缓缓蹲下，连肩膀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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