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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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恨就恨我吧，别怪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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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绮梦放柔声音，“我知道接下来说的话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残忍，我希望你能继续照顾余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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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年状态并不好，你跟她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应该已经了解她……我这个妹妹，其实很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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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我求你了，如果你已经决定要离开，先缓一缓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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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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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待到合同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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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嘴里发苦，压住眼泪说：“不管给我写信的是你还是她，我得到的鼓励是真的，我接受的资助也是真的，没有你们的资助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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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机械般说一些道德正确的话，“是我太较真要来的，现在没理由得了便宜还卖乖，跟没有理由因此生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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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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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绮梦不知道说什么了，忧心地看着李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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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沉默了会，谁都知道，那道裂缝已生，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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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话后，李蕴仍旧去帮工作人员抄写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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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摘抄那些语句，这种不需要和人打交道的工作让她有了片刻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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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停住笔，李蕴出神，心里那密密麻麻的痛苦忽视不掉，以前她难受时会想着给余婳写信，现在这唯一自我发泄的方式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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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忽然失去寄托是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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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嘈杂，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在彻底安静后，李蕴盯着一旁的打印机，有了一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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