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想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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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低着头数着自己裙摆上的飞鹤，只当自己是宴会场上的一朵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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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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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中，楚凌沉闲淡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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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微抬目光，余光里扫到栩贵妃又剥了一颗葡萄递到楚凌沉的口边。纤纤玉手，凝脂细指，嫩绿色的葡萄在她的手里晶莹剔透，看得她也忍不住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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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后在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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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贵妃把葡萄塞入了楚凌沉的口中，眼睫便低垂了下来，三分羞赧上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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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颜鸢的身上，嘴角勾了勾：“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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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没想到偷看被发现了，索性眨了眨眼，坦荡荡地把好奇的目光投了过去：那年的雪地里，她只远远见过那位县丞小姐一眼，那时只觉得清秀可人，而如今她锦衣在身，已经堪称国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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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靠衣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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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在心底赞叹，目光又在楚凌沉和栩贵妃之间转了几个来回，最后停留在了她葱白的指尖上那抹盈盈的绿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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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的眼里掠过一丝嘲讽：“怎么，皇后也想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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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想了想道：“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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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大约没有料到她的回答，微微一怔，很快他的嘴角便勾起了玩味的弧度。他支起身体，伸出指尖勾了勾贵妃脸颊边发丝，慢条斯理道：“皇后既然想吃，爱妃便赏一些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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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自然不需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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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自己的座前席上本就放满了瓜果点心，楚凌沉用一个似是而非的赏字，明里暗里都是借贵妃之手侮辱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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