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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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死死咬着牙关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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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你还发着烧呢，”颜鸢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哄他，“放心吧，我是好人，救苦救难的那种，不会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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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微一怔，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人人都说自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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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的呼吸顿了顿，她放下了手里的肉串，认真道：“我奉军令来救你，我的同伴为了替你引开刺客，死伤过半，剩下的至今生死不明。这样还不能算是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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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抑着情绪，声音带着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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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无动于衷，他甚至还朝着虚空微微扬起了下巴：“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想救我的和想杀我的，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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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怔住，不可置信道：“可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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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淡道：“很多人为我死了，那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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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法理解这样凉薄的话语是怎么从眼前少年的口中吐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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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子，是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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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驻守边疆，奋勇杀敌，捍卫着他高堂上的皇座，他们在雪原丢了性命，只为能把他从刺杀者的手里救出来，而他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地说，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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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们守护的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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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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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狠狠瞪着少年，气得咬牙切齿：“可他们还是死了！只是为了救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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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人命本来就不是等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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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明知道他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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