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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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自然知道，那日的话指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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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雪原诛杀楚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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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一道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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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只能站在殿门口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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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又道：“你是不是也认为哀家不是一个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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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道：“臣妾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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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呼吸忽而变得急促起来：“不论你信不信，哀家都不曾做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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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轻道：“臣妾信与不信，其实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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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怔，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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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一步踏出大殿，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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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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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回到望舒宫发了一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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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她才算是真的是和大东家真正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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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书房里，用一把小刀，沿着香坠的边缘细细地撬开它，把里头的香丸给掏了出来，递给了尘娘让她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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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娘接过了香坠闻了闻，脸色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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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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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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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灵入晋牵动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利益，外戚与清流希望她能换回藏宝图，顽固老臣不希望她被晋国扣留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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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她死在扶灵的路上，便是所有人都能够称心如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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