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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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又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用袖子擦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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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怕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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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温热的指腹揉着颜鸢的刘海，低声道：“不是每个弱点都需要克服，即便害怕，也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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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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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愣愣看着楚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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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身将门，幼年随军，少年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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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有弱点未必需要克服，害怕不是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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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怯懦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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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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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急促地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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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此刻充斥着胸口的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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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忽然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漫山遍野的冷气好像一下子钻到了她的鼻孔里，她觉得冰寒无比，却又觉得终于真正吸到了一口气，没有知觉的眼泪越流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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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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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非真正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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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只是一种恐惧之下的身体反应，也并不影响她思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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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低道：“我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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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点点头，小声问他：“你不嫌弃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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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沉默了一会儿道：“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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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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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低头牵起了她的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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