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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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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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中烛火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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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进楚凌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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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凝望着她，仿佛没有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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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凌沉，仿佛承载着巨大的希望，又仿佛是正在死去，血肉寸寸剥离，露出一节节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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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忽然意识到，这才是他真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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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着她出宫，随扶灵使团一路西行，进雪原逃生，挨曾经挨过的冻，受曾经受过的伤，牵着她的手蹚过漫山遍野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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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沉默的那些漫长的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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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踞沉压在他心头的，竟是一句可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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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句可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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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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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不知道此刻碾压过心头的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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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酸涩，又或是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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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的眼睛，在揍他和拥抱他之间徘徊，最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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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过得确实不太好，入宫后也总无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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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很快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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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的眼瞳瞬间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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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上前轻轻拥抱住他僵硬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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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凌沉，我喜欢你，所以虽有抱憾，却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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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冤有头债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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