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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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小小的她躺在娘亲的怀里，一抬头就能看到娘亲潋滟温柔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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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梦境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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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之中，颜鸢的意识又飘回了边境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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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混乱中只看清了女帝的脸，在梦境中却回忆起了她所有的神情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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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箭指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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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站在千军万马之前，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当时她眼里闪动着的……究竟是被弓箭瞄准的慌张，还是终于见到她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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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反复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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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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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终于从梦魇之中挣扎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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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痒痒的刺痛，颜鸢气喘吁吁醒来，才发现自己的的臂上已经被扎了五六根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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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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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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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还有迷糊，过了许久才勉强认出来，眼前人是洛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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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裘见颜鸢转醒，利落地收了针，朝着她露了个笑容，然后转身面向颜宙与楚凌沉，冷道：“我是个大夫，我不是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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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低头皱眉，谁也没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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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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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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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当夜停靠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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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旁点燃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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