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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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深深看着颜鸢，沉默了许久，终究声音带了一丝颤意：“你……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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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一怔，本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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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低声问：“为何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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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越发疑惑：“为何要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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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看着她脸上茫然的神色，终于真正地焦躁了起来，她短促地吸了口气，抓住了颜鸢的手臂：“你应当恨我的，我当年、我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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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没有婚配就诞下她，朝局动荡，先帝的数子夺嫡，她在各方势力的胁迫之下被逼嫁进东宫，走投无路，便只能把不足一岁的鸢儿送到定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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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论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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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母亲抛弃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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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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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能够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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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被她抓着，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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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她好像不会武，即便死死抓着她的手臂，也不是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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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鸢轻道：“我小时候不知道自己身世，所以不曾有过什么缺憾，知道身世时已经长大了，气愤隐瞒是有，不过也可以想象，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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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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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胸口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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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在来时的路上已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也许会被拒之门外，也许会迎来大声的斥责，她做好了解释与弥补准备，她打算把苦心经营的一切都给她的，却从未料到见到她时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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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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