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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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鱼不记得，高中的放学时间比初中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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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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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前请了假，中午就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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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树对着单调乏味的衣柜挑选了很久，最终庆幸自己预留了很充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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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件曾被程嘉鱼夸奖的衣物他都来得及一一试穿，全部堆砌上去后他只在镜子里看见了一棵移动的圣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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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人熟悉而陌生，他盯着镜面，里面那人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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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而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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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新上任的男友在准备初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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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幻想像最甜蜜的补剂，比任何奖赏与夸赞都让他欢喜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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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很多件，才能控制好自己不容忽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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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还是换上了熟悉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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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衣帽间里堆积成山的衣物，他意识到那太过明显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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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程嘉鱼放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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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睫，但上次还是在他发现自己的心思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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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总归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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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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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树回忆着曾看到的场景，班上有人恋爱，女友提着一提奶茶和花与零食在教室外等待，放学铃响，两人在走廊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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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零零坐在窗边，百无聊赖转着笔，像是看一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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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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