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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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可以搬到这儿来，”扎克罗说，“画室的学生们都住在这里，那会更方便你在画室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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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愣了愣，她不太确定地问：“您是说里昂先生的画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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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难道还有其他的画室吗？”扎克罗故作惊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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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他刚刚向我抱怨过，黛莉因为祖母过世已经很久没有去他那儿上课了，他想知道为什么连你也一块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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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迟疑地说：“我以为我的工作是陪黛莉小姐一块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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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罗笑了笑：“那么看来他已经认可你是他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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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离开之后，温芙依旧坐在那把椅子上。她像是需要点儿时间来理清今天发生的一切，没有人来催促她离开，她突然成了这里的主人，可以在这儿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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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霞光透过窗户铺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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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有人推门进来，温芙以为是负责打扫的仆人，一回头却发现是泽尔文。对方似乎也没想到她在这儿，见到她时两个人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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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拿些东西。”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像是解释那样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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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看着他走到邻近的书桌旁，那张桌子上还堆着几本书，一支钢笔的笔盖没有旋紧，被随意地摆放在桌面上，好像它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了一会儿，十分钟后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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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尔文清空了那张桌面，就像是抹掉了这张桌子的主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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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沉默了片刻才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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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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