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芙愣了愣，直到他回头，唇间嚼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她才意识到这是她当初教过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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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失笑：“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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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说过的很多话我都记得。”泽尔文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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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椅背上，又转头继续看着墙上的那幅画，很久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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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这幅画吗？”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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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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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温芙实事求是地说，“大约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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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尔文：“你为什么不画她的正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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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与洛拉分开的时候，她只有二十多岁。但我在丁香镇认识她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年了。”温芙再一次诚实地说，“我没有见过年轻时的她，公爵想要复刻的也不是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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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就足够了，足够他们透过这幅画想起那张记忆中的脸，可是泽尔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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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画上的女人只感到陌生，那是他血脉上的母亲，可即便如此，光凭着一幅画，他悲哀地发现他无法对她产生多么深刻的感情。多么讽刺，他一生都在渴求他的母亲爱他，但他名义上的母亲只将他视作耻辱，想要抹杀他的存在；而他血缘上的母亲很早就抛下了他，至死没有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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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知道真相的那天起，我就在想……如果我没有来到蔷薇花园会怎么样？”泽尔文忽然自言自语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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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思考片刻后回答道：“你可能会成为镇上最受姑娘们欢迎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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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尔文笑了笑：“包括那个每周都会来我家学画，并且夺走我母亲对我所有关注的讨厌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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