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她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她的情人抛弃了她，她孩子的父亲选择了另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来继承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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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乔希里，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这个孩子只属于她，他会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的母亲，正如她将牺牲一切来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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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胜利的确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面对柏莎的质问，许久之后，泽尔文面无表情地用平静的语调回答道，“因为在这场争中，我也失去了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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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身后传来女人哀恸的悲鸣。但是他没有为此停留，刚刚面对柏莎的质问时，他更想告诉她的是，他也曾经很想用一切来换取一个爱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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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尔特尼亚撤兵的消息传到希里维亚的那天，无数杜德人涌上街头。他们一起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很久，在此之前彼此并不相识，但是这一刻，人们拥抱在一起，仿佛拥抱着一个陌生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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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微笑着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走在大街上的人群渐渐汇成了一条流动的河。她看见有个邮差来到了公寓楼下，敲响了葛兰太太的房门。一楼传来脚步声，那是葛兰太太从厨房踩着木板前往客厅的声音。想必今天，邮差那个鼓鼓的邮包里塞着的每一份报纸上，刊登的都将是同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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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靠着二楼阳台的栏杆，移开视线看向远处，老旧的居民区挡住了城外的阿尔赫索山，她突然有些怀念那场坐在牛车上逃离希里维亚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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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二楼传来敲门声，温芙走到客厅打开门，发现葛兰太太将一封信邮差刚送来的信交给了她，并且一边手舞足蹈地说道：“听说了吗？国王打算派你和布鲁斯·希尔一块去瑟尔特尼亚绘制圣教堂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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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认为这对温芙而言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毕竟之前的几个月，她就在忙着这个。但是温芙听后却愣了一下，经过那幅《虚妄之火》谁还不知道温芙现在已经彻底得罪了教廷，现在让她去瑟尔特尼亚和把她押送上火刑架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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