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事情正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时，希里维亚的市政厅办公室曾紧急商议是否要将广场上的那幅画取下来，但是他们没有正当的理由这样做，而且这种做法无疑只会加剧矛盾和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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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幅《虚妄之火》依然被挂在月亮广场最显眼的位置上。每天都有成千上百人涌入广场，不少杜德人漂泊海外，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回到故土，港口往往寄托着一个游子对故乡最后的记忆片段，而此时看着画上已经化为焦土的城市，许多人甚至忍不住落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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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随着海上商路的打通，各国间贸易的繁荣，导致苏里大陆的每个角落，几乎都能看见杜德人的影子。越来越多的杜德人加入了这场抗议，不仅如此，许多经历过战争的民众也很同情杜德的遭遇，一些人早已受够了王室这些年对教廷无止境的刻意逢迎，也纷纷加入了抗议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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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画展似乎早已背离了它的初衷，伯德三世原本是要挑选最出色画家去往瑟尔特尼亚为教廷服务，滑稽的是，现在这里却变成了反瑟尔特尼亚游行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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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上堆满了鲜花，许多人在那幅画下面留下了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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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杜德的小金匠，于希里维亚，向您献上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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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伟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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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画和您的勇气一样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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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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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她推到了这座城市中心的高台上，她的追随者们匍匐在她脚下，而她的反对者们则随时准备向她扔出手中的石头。接下来，决定高台下堆放的究竟是鲜花还是准备烧死她的柴火，就要看伯德三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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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到太阳宫，这次空旷的正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因为上一次的提前离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伯德三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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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的国王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俯视着她质问道：“是谁在背后指示你做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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