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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饭桶!”
“这几时是个头啊……”
言语间,武帝满面羞惭,悔恨交加。
“倘若,当年朕能顶住门阀压力,没有削夺梁爱卿的忠武侯爵位,而是力排众议,重用他,也许便不会有今日之祸……”
一旁的秦牧连忙安慰。
“陛下日理万机,难免有人蒙蔽天听,不必自责,如今善待武君,为时不晚。正所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武帝只是微微点头,一脸苦涩。
他心里明白得很,为时已晚!
随着他这一病不起,毒计朝政的管控越来越弱,三大门阀重新抬头……一切为时晚矣!
他只怕自己来不及训诫二子,甚至来不及向梁萧托孤,而秦牧又是已近耄耋之年,玄奇则是宦官,王腾和赵易涯又靠不住……
“朕的雄心壮志,都让大圣贤给毁了!”
武帝痛心不已,但随即失笑,“其实朕不该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他,该怪自己,怪朕这一脉,朕这一脉简直是……”
他一头倒在金丝枕上,悲从中来。
如今回想,倘若当年他这一脉没有窃国,而是让忠武侯那一脉正常继位,是不是就不会有神州陆沉,不会有天和起义,甚至不会有今天强大的司马家……
秦牧只是望着武帝,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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