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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想象非常合理,并不超越现实,溥仪之所以会喜欢蟋蟀盒子,并不是因为蟋蟀盒子这个东西,而是因为他怀念自己在皇宫中玩蟋蟀的那段时光,那也是他一生之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候。”
没错,江弦听完翻译,接过贝托鲁奇的话:
“那个时候,溥仪有奶娘疼爱,有公公嬷嬷伺候,没什么烦恼,也不用经历山河破碎,朝代灭亡的悲痛。
到了晚年时期,溥仪超脱了许多,也看开了许多,这个时候再提起蟋蟀盒子,也是想说,溥仪最怀念的,仍然是幼年那段最无知的时光。
我听李文达说,溥仪晚年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景山。
溥仪喜欢把景山称为煤山,因为他觉得这里之前是堆煤渣的地方,在景山公园游览的时候,他看到了明代崇祯皇帝上吊的那棵歪脖子树。
溥仪当时在这棵树前站了十几分钟,内心非常复杂,直到很久后,才在旁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和别人说以前大家不会让他到这个地方来,因为这是前朝皇帝上吊死亡的地方,代表着朝代终结,所以宫里的人为了避讳,不会让他到这种地方去。
我想,他感伤崇祯皇帝的时候,也一定在想着自己,和崇祯一样,一生都身不由己,被时代、被事情、被别人推着往前走。
因此,幼年那段无知的时光,一定是溥仪最怀念的,也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
“原来如此。”
翻译听过二人的解释以后很快反应过来,转而又觉得自己有点儿太大言不惭了。
就从这段发言里,就能感受到贝托鲁奇和江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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