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这才想起来,还有事情没说:
“这个钱益均,确实是广安人氏,说起来,他家里确实是实打实的寒门。”
“十年前他父亲战死之后,家里祖父母就相继去世,房子田地都被他那几个叔伯占去了。”
“无奈之下,他母亲就带着他到城里,用自己的嫁妆租了一个废弃的破屋子,靠给人做手工赚钱。”
“原本他母亲不打算让他读书的,好在他们那条街有一个秀才,多次科考无望后,就在街尾开了一个私塾。”
“有一次他去偷听秀才讲学,被发现了,秀才就考了他几个问题,他都对答如流。于是秀才跟他母亲说,他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他母亲这才让他进学堂。”
苏玉听了,面色凝重,叹一口气:
“贫寒如斯,尚能学以至此,实在可叹,可敬。”
易安也点头说道:
“此人还是个至纯之人,若是日后真进了朝堂,恐怕也难在这趟浑水里立足。”
“浑水里站不住,那就把自己也变成浑水。”
苏玉看向窗外,一轮明月在夜色中慢慢升起,月光洒向漆黑的屋檐,像为屋檐镀上一层银霜。
银霜满地,雾气正浓。
路上行人二三,街道两边的商铺还未开市,卖菜的还在挑着扁担找合适的摊位,卖猪肉的就已经将半扇猪肉切割好了挂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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