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地盯着人,“我这人,还是很随和的。”
没想到稚雀脸色更白了。
随和?
上来就砍人耳朵,随便打杀人那种随和吗?
她依稀记得八岁那年,那是她被选上做小姐贴身婢女的时候,她被管事妈妈带去见夫人,路过了大少爷的院子。
大少爷当时应该才十一岁,可坐在那儿就是很有威势,明明挺好看的眼睛,却冷冰冰地看着院中一个已经被打成血人的小厮。
然后叫人随便一张席子把那小厮裹出去扔了。
稚雀午夜梦回间,总会梦见自己被大少爷那双摄人的眼睛盯着,被打到咽气叫大少爷丢到乱葬岗。
转眼间,两人已经到了燕夫人屋里。
“母亲。”
“娘。”
兄妹二人行礼后准备坐下,便听燕夫人道:“妙仪,我一早叫人炖了党参乌鸡汤,你去瞧瞧可好了,若是好了就开早膳。”
这是有事说呢。
稚雀眉眼一弯,真好,不用待在大少爷身边了。
霎时,房内只剩下母子二人。
瞧见儿子,心里没着落的燕夫人登时红了眼眶,“儿啊~咱们一家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燕叙脑仁被燕夫人哭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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