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单向不忠

p;阿特弥斯扬起脸盯着利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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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七年前比起来变了很多，细长的浅灰色眼眸多了几分漫不经心，脸上的少年气息也全然褪去，脸庞已经完全是成熟男性的棱角分明，更加沉稳而阴郁，似乎连身高都还再长了一点点，如今的他看起来更像是矜贵优雅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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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恨他，阿特弥斯也忍不住想，这八年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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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走是我的决定，让你回到我身边也是我的决定，你服从就好。要怪就怪，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你都始终是我最爱的那一款，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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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空了的香槟杯放进路过侍者手中的托盘上，似乎从来不觉得自己说话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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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弥斯的声音像是冰块落入杯中，清脆而冷漠：“所以我才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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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今晚最发自内心的微笑来：“我的女孩胆子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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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弥斯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来望着他，一双淡蓝色的眼眸像是北冰洋海面上漂浮无依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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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已经去世了，父亲我也不联系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朋友。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不怕你了，利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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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的这些事情利维坦都一清二楚，可那玫瑰般的嘴唇说出这样凄凉的话，利维坦却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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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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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反应，阿特弥斯提起裙摆逃离这华丽到可怖的大厅，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不顾利维坦的意志擅自逃离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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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夜的大雪里，城堡的温室花房也向晚宴的来宾开放。喝光了的香槟杯放在一旁，穿着单薄的阿特弥斯坐在温室的长椅上，大脑完全放空停止了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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