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遗体带回来，曹家应该感谢陈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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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嘉福的死和陈卿染没有半点关系，若是曹氏有点良心，下半辈子都该给陈家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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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站了许久，曹家男人终于来请舟翊进屋了，“道长，我们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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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男人眼睛也红着，想必是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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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翊进屋没看曹氏，只道：“我要送他离开了，以后不必再见，人鬼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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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翊端起地上的水盆来到屋外，将水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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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嘉福的影子尽数消散，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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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继续哭泣，丈夫则将她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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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男人问：“道长，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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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舟翊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做事，今后洗手不干了，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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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道长。”曹家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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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曹家出来，舟翊感觉脚步越发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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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染招待舟翊师徒吃晚饭，留了舟翊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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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陈卿染步入舟翊房间，他如今的气色好了许多，和舟翊比起来，舟翊才是那个命不久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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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明日就要走吗？”陈卿染站在房中望着舟翊，“道长的身体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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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大碍，过几日就好了，陈大人不必担心，我明日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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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染的眼睛比之前更为清透明亮，他抬眼望着人，眼中满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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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保重，不知道长家住哪里，我日后好来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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