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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次单只有「收进」,没有「出库」。太奇怪了!”
这不是奇怪,这就是有人在作怪。
沈暮白的面色灰暗下来,陆宁安也抬头看向了深陷疑惑中的沈暮白。
她捏着那张码单,从中看出了许多疑点:这就是铁铮铮的证据!
即使令国朝廷已经下令南遣北调,但还是有太多城县缺粮严重,官粮并不能够支撑所有的缺口。
因为没有充裕的官粮能调拨来保障长保县的供应,所以所需的粮食储备有一部分仍要从佃农这里收拢,以官价买入。这一举措,不仅能填补上短缺,也为当地的佃农提供了一些机会。
所以历年来,都有这样官价回收的政策,百姓们也乐见其成。
虽长保县荒芜,大多土地都不适宜种植庄稼,但还是有少许小支河流途经灌溉的村庄能够产出。
沈暮白再逐字看向两张码单,反复对照,明明是从九十多位佃农手上收上来的谷粮,最后结算时发放却只有两人签收?!
在第一张码单上,确实出现过周鸣、周永丽的名姓,但余下的九十多人为何就没有领取银钱了?
沈暮白隐隐感觉,他们“独吞”了其余人家该分到的钱银,如此大胆的行为,又是谁来受益的呢?
“这些没有拿到钱银的佃农们,难道都没有上诉吗?”沈暮白问道。
陆宁安和赵允磊也觉得奇怪,但不知内情,不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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