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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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真正让人恐惧的不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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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已知死亡，却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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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北猛地意识到什么，大喊一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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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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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颜紧紧蹙眉，手指掐进肉里，拼命想要抵抗昏睡的欲望，可他最终没有撑住，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眉目间盛满了浓浓散不去的悲伤和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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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顾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程北北流着泪，满脸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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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为什么夜棠可以放过他和余霜，却不能放过许良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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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顾问，难道你非要通过这种方式去认识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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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北咬着牙，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对夜棠说话，无力又气愤地控诉：“能看到别人害怕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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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恨自己没有灵力，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能做想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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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不知所谓地笑，以为这样努力就够了，却不知在别人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弱得不堪一击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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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棠始终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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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无数人的噩梦，自然也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噩梦里，但那不是一个人被过去拉着，而止步不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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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北，你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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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北擦眼泪的动作一顿，他茫然而无措地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永远沉静无波的雾蓝色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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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夜棠对他说道：“你还可以对我开枪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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