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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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漂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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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人低低笑起来，像是受不了一样捂住额头，又骤然俯身贴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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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着粘稠血迹的指尖掐住下颌，猩红眼瞳紧紧盯住那双黑眸，从中发现了令他愉悦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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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漂亮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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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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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枪响，长钉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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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人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过了片刻才僵硬转头，望向自己空荡荡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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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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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喃一句，声音却似有欢愉，“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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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着，摇摇晃晃上前，伸出左手想要去碰碰omega被汗打湿紧贴的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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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又是接连几声枪响，鬼面人眼神错愕想躲开，但子弹却始终如附骨之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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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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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附着在子弹上，轻而易举便穿透躯壳，脸颊，手腕，脚踝……血花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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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裴然所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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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端明额上微微发汗，精神海再一次传来绵密细长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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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上次更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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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面色如常，只有略微绷紧的下颚线隐隐昭示出不安与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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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留手，子弹贯穿胸膛，鬼面人抽搐了一下，终于软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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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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