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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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打开光脑，铺天盖地的道歉差点让页面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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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皱起眉，耐心等了一秒，往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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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屏无意义的道歉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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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在“审判”途中醒过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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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真的太糟糕了，对不起对不起阿斐，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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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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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关键词，瞬间让裴然回忆起了在星盗舰船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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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蜿蜒的鲜血，闪着寒芒的长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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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鬼面人，是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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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我没想这样的，我为你准备了很多漂亮的小礼物，阿斐，阿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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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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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出现在视野中，与记忆中诡异又疯癫的喃喃声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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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部控制不住地翻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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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你还愿意再和我见面吗，我发誓，这一次绝对不会那么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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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见裴然迟迟没有回答，对面也小心翼翼地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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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待几乎要让他发疯，指尖再一次不受控地大力攥上光脑，几乎要将脆弱的屏幕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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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醒，低头看着自己曾伤到阿斐的手，忽然像是懂了什么，立刻抄起旁边的长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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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刃刺绞入掌心，不过须臾便鲜血淋漓，可他恍然不觉，又翻转钉刺，用较钝的那一面狠狠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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