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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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萦绕起某种熟悉而冰冷的气息，沁人心脾，连肺叶似乎也为之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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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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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经百战的元帅，在艰难吐出话语时，肩膀竟幅度极小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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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失语，怔然望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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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捧着花，眉眼弯弯，“我在路上看到了花，忽然就很想再回来看一眼‘阿帕星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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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喉结微微滚动一下，闭上眼。他终于笑起来，声音如释重负，“是吗……谢谢你啊，裴然，然然——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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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也微笑起来，“你不都已经叫出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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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无声息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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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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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先生又喝完了一杯茶，表情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古井无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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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时间，他仔仔细细听完了裴然来到白银星后的一串经历，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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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该感叹他这个学生的经历丰富，还是去感叹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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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裴端明低声说完，表情也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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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将过去所有都事无巨细地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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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怎么就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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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着，沉默着，很久后才终于听到了顾老先生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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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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