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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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约他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生意清冷的咖啡馆,角落里的座位,昏黄的灯光落在木桌上,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咖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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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彦一进门,视线便精准地落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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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搭配着一条浅色系的长裙,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耳畔,衬得整个人更显得素净温柔。那是一种经过岁月打磨的美,少了些少女的张扬,却多了些韵味,仿佛一枝开在旧梦里的海棠,明艳,却带着点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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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径直落座,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等很久了?抱歉,路上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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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勉力一笑,但是神色带着惫懒:“你要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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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便点了一杯黑咖啡,而她却没有再继续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杯沿的瓷勺,像是在整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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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率先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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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禾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微微蜷紧,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终于低声道:“周惠彦……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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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睫毛忽闪得厉害,倒似被月光惊动的夜莺,倏地从枝头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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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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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彦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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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千万种她约自己见面的理由,唯独没有想到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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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多少?”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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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轻声吐出了一个数字,声音低得几乎要被空气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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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了一声,指腹在咖啡杯壁上缓缓摩挲,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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