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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奉先殿的宫灯在暴雨中忽明忽灭,恍如悬在夜空的九只血瞳,晃得他腰间沙棘叶簌簌作响。
"漠北沙棘逢雨即枯。"
黑衣僧的叹息散在惊雷里,供桌裂缝中突然滚出颗包着糖纸的舍利子。
朱棣额间金丝抹额骤然绷断,他看见自己映在金砖上的影子竟分裂成两道,一道按着太祖赐的短刀,一道攥着马皇后给的糖块。
暴雨冲刷着太庙檐角的镇魂铃,朱允炆怀中的《孝经》无风自动,露出夹页里歪斜的"居庸"二字描红。
孩子跪拜时袖口滑落的金疮药砸在螭龙玉佩上,药粉混着雨水渗进地砖缝隙,滋啦腾起带着甜腥的白烟。
朱棣忽然抬脚碾碎糖块,糖霜混着血渍在靴底碾出诡异的朱砂色。
他转身时撞翻青铜冰鉴,融化的冰水漫过第七块金砖,露出底下暗刻的北斗七星图。
破军星位嵌着的铁钉正对着奉先殿方向,钉头残留的紫宸殿熏香味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黑衣僧的袈裟突然灌满阴风,北斗七星暗纹在电光中连成剑戟形状。
当惊雷第三次劈中殿前赑屃碑时,朱棣看见"子承父业"的"父"字裂开细纹,碑底渗出的不是雨水,而是带着沉水香气的血珠。
宫灯在暴雨中炸开朵焰花,奉先殿方向传来玉磬碎地的清响。
朱棣攥着半融的糖纸走向偏门,身后姚广孝正将星象图塞进椴木裂缝,图纸边缘的漠北地形图恰好接上他腰间沙棘叶的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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